富达娱乐|瞧!那一朵爬山的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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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不饶人。眼睛花了,就很少玩手机看朋友圈了。11月6日中午接到短信,才获悉胜友先生离世的噩耗。那一刻,心突然一沉,那一朵爬山的云,真的飘走了吗?

说句实话,第一次记住张胜友这个名字,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作家,而是因为他是一名出版家。大约在2001年前后,我刚刚进入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工作,那时是中国传统出版业的鼎盛时期,作为作家出版社社长,张胜友是当时出版界的“大咖”。道听途说的有关他的改革和业绩,对于我们刚刚入门的文艺编辑来说,简直就是传奇。后来,有机会在某些会议场合,远远目睹到他的真容,那第一眼还真是让我有些大跌眼镜——他就是一个“个头不高、外表木讷、其貌不扬,被人们戏称为农民企业家、土老帽的人”。我真的很难相信,这样的一个“丑男人”还有如此的才情和魅力。而这些感受,后来我都写进了作品中,胜友先生也丝毫没有介意,不删一字。

因为工作,也因为创作,我对胜友先生的了解或多或少地有了一些进步。尽管不曾相识,更未相知,但对他的文学创作也逐渐对上了号,才发现早年曾经阅读过的《历史沉思录》《世界大串联》等报告文学作品竟然都是先生的手笔。至今我的书架上还摆放着他与刘茵、李炳银等共同主编的《中国报告文学精品文库》(三卷本),曾经被军校同学索要之后,我不得不从旧书网上再次购买一套,几经搬家也没丢掉。

2014年11月,我在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四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习。作为前辈,胜友先生来给我们授课,评点同学的作品。作为党支部书记,我有幸与胜友先生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,彼此留下手机号码,添加了微信好友。然而最多也只是在微信朋友圈里点个赞、发发表情问问好而已。后来,因为眼花,我几乎没有看过朋友圈,也就没有与他主动联系过。大概是在2015年夏天,我忽然收到胜友先生发来的一个微信链接。打开一看,是《光明日报》微信公众号推送的一条消息,内容是邓小平关注胜友先生撰写的政论片《十年潮》的故事。我看了,很为震惊,没想到一个作家的作品竟然引起了小平同志如此的重视。随后,就回复胜友先生一条短信,建议他自己把这段故事写出来。谁知,他竟然回复我说:“晓平,你来写。”说句实话,这确实令我有些措手不及,骑虎难下。我思考再三,只能应承下来。因为这些年一直从事重大历史题材的创作,对胜友先生撰写《十年潮》受到中央高层关注的这段往事也确实感到有些兴趣。于是,我们第二次见面了。

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周六的上午。我乘地铁6号线转14号线,很快就找到了他位于北京望京小区的家。让我感动的是,他亲自下楼来迎接。谈笑间,他稚气可爱的小女儿雅婷在楼道间嬉笑顽皮地奔跑。随后,我们在他的书房开始了访谈。谈故乡,谈高考,谈农村,谈城市,谈文学,谈出版,谈改革,谈人生,平铺直叙,娓娓道来,没有矫揉造作,没有故作高深。在袅袅的烟雾中,他回忆自己坎坷却又幸运、曲折却又成功的人生。在两个多小时的访谈中,有丰富写作和采访经验的他,更懂得我提问的目的和价值所在,因此他的回答和讲述总是不偏不倚,没有废话闲扯,或直截了当闲庭信步,或开怀大笑酣畅淋漓。不经意间,他也发出了深沉地感叹:“写作就像爬山一样。”事后,我又得知,他的名字是其父亲取自《滕王阁序》中的“十旬休暇,胜友如云”。那一瞬间,“爬山”与“云”这两个互不相干的意象,在我的脑海中不期而遇。“一朵爬山的云”,就这样诞生了。或许,这就叫灵感吧?富达娱乐平台注册

两个多小时访谈结束后,我们握手而别。没有客套,甚至连一顿饭也没有吃。回来后,我用一周时间,完成了中篇传记文学《一朵爬山的云》。我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他,请他斧正。没想到,他阅读后当即打来电话,对我的作品赞赏有加。他甚至告诉我,这篇作品,让他看到了青年报告文学作家队伍的希望。我能想象得出,在电话的那一端,他喜形于色的表情。那一刻,我心中石头落地,如释重负,得到前辈的认可,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。而他从此也开始关注和阅读我的一些作品。后来,他在公开场合或私下与其他作家谈话时,都对我的重大历史题材报告文学创作给予积极评价。

2016年2月,《一朵爬山的云》在《中国作家》杂志发表,在圈内引起反响。有评论认为,作品发现了笔下人物的人生智慧和生活智慧,从而写出了一个“看起来木讷”其实挺机灵的、“看起来挺随和”其实相当坚持的“真实的张胜友”与“富于立体感的张胜友”,写出了典型人物典型性格的多面性与复杂性,可谓是改革开放时代的一个小人物在大时代的历史见证。大概是这年5月间,我接到了胜友先生的电话。他兴奋地告诉我,中宣部一位领导在中国作协机关干部集训班做辅导报告时,忽然脱稿谈了阅读《一朵爬山的云》的感受。坐在台下的胜友先生,自然感到激动和光荣。他在第一时间把这种激动和光荣与我一起分享,足见他的爽直和可爱。后来,他特意把《一朵爬山的云》作为附录,收入了《张胜友评传》。

与胜友先生第三次见面,是在2017年1月间。因为有了《一朵爬山的云》的情义,他推荐我去写中组部“两学一做”学习活动树立的重大典型、后来被追授为全国优秀共产党员的张进。我们一起飞往重庆,那时候,我才知道他已经身患重病。作为晚辈,看着他有些浮肿和发红的脸庞,我提醒他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”,他却谈笑风生,对战胜病魔信心满满。我在重庆停留一周完成采访。创作期间惊闻胜友先生昏迷住院,但却无法前往探视。随后,我顺利地完成了《铁汉丹心》的写作,《人民文学》杂志发表了部分章节,单行本图书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。胜友先生苏醒并顺利出院后,我曾致电慰问。而他却在电话中,对我的采访与写作给予了赞赏。但因生活和工作的匆匆忙忙,我终究没有登门看望他。2018年年初,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的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年会上,我坐在台下和许多朋友们一起,听他轻松幽默地讲述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故事,引得满堂喝彩和愉悦的笑声、掌声。没想到,这竟然是最后一面。会场上,我们也只是匆匆地握手寒暄,连一声道别都没有。富达娱乐平台注册

9月26日上午,我的手机“咕咚”响了一下。打开一看,是胜友先生发来的一个链接。原来,这一天《人民日报》“大地”副刊以整版的篇幅发表了他的新作《大海的召唤——厦门自贸片区巡礼》。这是他为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创作的。我没有想到的是,正在康复阶段的他,依然笔耕不辍,写出这种激情澎湃的作品,让我佩服的同时,也心生一些脆弱的担心和惴惴的不安,难道他真的是拼命三郎不要命了吗?我在给他发了一个敬礼的点赞表情之外,再也没有说什么,心中徘徊的只有轻轻的小小的祝福,希望他健康平安。然而,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交流。

古人云:君子之交淡如水。如今,斯人已去,我与胜友先生短暂的交往,在若即若离、若实若虚、若有若无之间,或许才体味或抵达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人生境界。

岁月不饶人。瞧!那一朵爬山的云还在那里,在文学的天空上,轻轻地、淡淡地,飘呀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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